Rugaru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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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

是的,就是立香一个人跟着玛修一家三口出门旅行了。胆子非常大,察言观色能力过于强(。

 

提到的两条狗,一条是以德牧和10%基格尔德为原型凭空构造,另一条就差直接说是藏獒了。

 

跟立香说话的兰斯洛特是剑兰。

 

虽然没有刻意写cp向,但已经让医生达芬奇同居了还是预个警不过不打tag。

 

全他喵是对话预警,开头白学梗预警,我其实是个南方人云玩家部分细节有参考预警......如果都能接受的话就开始吧。

 

-何去何从-

藤丸立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和罗曼、达芬奇还有玛修走失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玛修心脏移植手术成功,还在出院后被罗曼和达芬奇收养。这两件愉快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而这两份喜悦,又会给作为玛修发小的立香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和这一家三口在这美好的春天出门旅行,立香本应该获得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会黑,荒郊野外的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大问题啊!

罗曼肯定急得转圈,达芬奇倒是应该对立香有谜一样的信心,至于玛修……等等,万一把玛修吓得心脏病复发,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wuaaaaaa……”

狼狼狼狼狼来了?立香心脏停跳一秒,咽了口唾沫转头。

身后的坡顶站着一只近乎纯黑的,介于狼和狗之间的动物。口吻轮廓像牧羊犬,削立耳像草原狼。

立香在前几天见过卫宫家的牧羊犬赫拉克勒斯,那是一头纯种的獒犬。即使以獒犬的标准来看,也是一条非常大非常威风的狗了。赫拉克勒斯是立香这辈子见到的第一条牧羊犬,于是她认为所有的牧羊犬都应该是如此天神下凡的模样。

而不是这种瘦长……不对,只是和赫拉克勒斯比起来是瘦长而已。这只狗——立香看到了项圈和项圈上扣着的大约十厘米长的铁链,所以应该是狗了——客观而言,体态其实是正常的。

狗一边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边慢慢朝立香走来。立香看到它的尾巴拖在身后,而不是像草原狼那样夹在两腿之间。

这只狗好像有种神奇的能力——无论立香怎么瞪大眼睛都看不清它的眼神,只能看到眼角有一道十字形的伤痕。

“喂!你去哪了!”

狗不再继续接近立香,俯下身以和接近时同样缓慢的速度一步一步后退。

这次出现在土坡上的是一个人,居然穿着和立香差不多的衣服(而不是一个牧民的穿戴)。他看到狗和立香的距离,神情非常紧张,似乎一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

“兰斯洛特!回来!”

狗直起身,盯着立香,却没有继续后退。

“抱歉——请你站在那里,先不要动!”狗主人(立香这样猜测)直接从坡顶滑下,一把抓住了项圈上的半截铁链,“狗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立香回答,“它是叫兰斯洛特吗?”

“是的。”主人控制着奋力挣扎的狗,反手往坡顶扔回去,“你回去看着羊——”

 

傍晚,立香坐在蒙古包里端着一杯热茶。她跟着牧羊人、狗和羊群在草原上转悠到日落还是没有发现玛修、罗曼或达芬奇中的任何一位,只能跟着进了牧羊人的家。

“这里离最近的城市也有很长一段距离,晚上出门也不安全,所以今天恐怕只能睡在这里了……明天再骑马带你进城,可以吗?”

“好。”立香远远地看着牧羊人背对她从挂着的半只羊上用小刀割下肉条,心说到底是谁有求于谁啦你这是什么语气……

牧羊人拎着肉条,回头看看立香,想了想找了个话题:“这是黄羊,和绵羊不一样……是我自己捉的。”

“兰斯洛特没有帮你吗?”

“它是咬狼犬。”牧羊人转身把肉扔进锅,“真的是咬狼犬,只咬狼,我还没见过它去追过兔子或其他小动物。”

“咬狼犬?”

“和牧羊犬有些区别。牧羊犬主要在放牧时管理羊群,有狼攻击的时候以保护羊群为主,同时通知牧羊人;而咬狼犬更擅长守夜,被牧羊犬叫来攻击并击退狼群,白天协助牧羊。”

几分钟后,伴随着水沸腾的声音,牧羊人挠挠头又想找个话题,“藤丸立香,你对羊肉和鸡蛋都不过敏吧?”

“不过敏。”立香耸耸肩,“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和你说话啊?”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的错……”牧羊人把面条捞出锅,把带近乎一半羊肉的那碗端给了立香。

立香伸手去接,“谢谢——现在应该要叫你名字诶,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兰斯洛特。”

“我是问你,不是问狗,我知道狗叫什么。”

牧羊人的表情又陷入了苦恼,“是啊,我也叫这个名字。”

“……喂,你为什么要给狗起自己的名字啊!”

“狗的名字不是我取的……”叫做兰斯洛特的人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只得拿出盆子给叫做兰斯洛特的狗打理晚饭。

立香正尽最大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兰斯洛特你是惹了谁吗?”

“不知道啊,我才来草原几个星期。”牧羊人把食盆放在门外,对着卧倒的狗喊道:“开饭了——”

立香听爱丽丝菲尔说过草原犬一般不进毡包。她看着食盆里蒸汽上升的情景,就这样看了大几分钟,狗也没有过来。

“它是不饿吗?”

“虽然一顿不吃它也不会怎么样……行了,OK,我知道了。”牧羊人彻底认输,“过来吃饭,兰斯洛特。”

 

半分钟后,牧羊人无可奈何地看了眼埋头吃饭的狗,转身走回台边给自己端了一碗面条。

立香还真拿不准她是应该夸狗的兰斯洛特灵性还是安慰下人的兰斯洛特……

“……这狗确实厉害。”牧羊人坐在小板凳上把面拌散,“至少比我厉害。去年草原上发了白灾,它和头羊帕尔修斯在主人间桐雁夜已经被冻死的情况下,带领羊群坚持了整个冬天,直到开春化雪,工作人员挨个排查到这里。”

“冻死……?”立香感觉脊梁骨猛地升腾起一股恶寒。

牧羊人点头,“一般来说,白灾会导致羊吃不到草而饿死,真正直接把人和羊冻死不是很容易。但雁夜的身体素质确实太差了,又是独居……我们推测他是在去草场时直接遭遇了白毛风,受到严重冻伤,回到这里勉强留下了遗书,把刀片绑在帕尔修斯的双角上,然后就走了,到现在大概有一个多月。”

“刀片?”

“应对狼群。狗只有一只,即使一对一有绝对胜算,解决狼也需要时间。狼群一定会从多个方向发起进攻,在狗从另一侧赶来之前只能靠头羊守住。”

“牧民把畜群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立香想到了这样的说法。

“我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原因,毕竟我也不是草原人……遗嘱上说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叫做间桐樱的亲戚。现在牧区的工作人员还没有联系上,只能暂时找个人帮忙管理羊群。我的话恰好有空,而且对一条和自己同名的狗怎么说都会有点兴趣……”

这边藤丸立香还在想如果哪天碰见个跟自己同名同姓但完全不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兰斯洛特又是满脸苦恼地抓着头发。

“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羊群在春天染上疫病,只能全部杀死,连带着狗也一样,为了防止把病毒带到其他畜群。羊的话还好说,卖掉换成钱就行,帕尔修斯应该还能做种羊,问题是狗。狗该怎么办。就算今年疫情不爆发,没了羊群,狗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然而也不能因为狗没有地方可以去,就把它杀死啊。”

“送它去其他羊群工作不可以吗?”

“这些年一直在退牧还草。牧民已经逐步定居,很多人已经不再需要草原犬了,它们变成了家狗。那些还在草原上的人……一定会强迫它去与其他狗交配。”兰斯洛特捡回门口的食盆,“虽然我听牧民说,它活了四五年从没见过它发情,也没有发现过和它相像的小狗,这说明它并不喜欢交配。但他们会考虑它的想法吗?我理解他们希望把优秀的基因在草原上流传下去……”

“你可以收养它。”立香又提了个建议。

“我是个无业游民,连自己都养不活。”兰斯洛特苦笑,“不像它,怎么说都还能咬狼。然后,狼现在是保护动物。畜牧的技术在发展,也许等到几十年之后它们就是历史了。”

“狗最多活二十年,担心太远的事情没什么用吧?”立香摊手,“而且只要活下去,事情就会有转机的——我最好的朋友玛修,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一直努力活到现在,去年冬天做了移植手术,还被医院的儿科医生收养,生活完全发生了改变啊。”

“玛修吗……希望她接下来的人生能够幸福。”

“帮你把话带到。”立香很高兴兰斯洛特能这么说,“罗曼医生是个老好人啦,不过有达芬奇在他们一家肯定不会被坑。我对玛修可是很有信心的!”

 

天刚蒙亮两人就准备启程了。藤丸立香鼓起勇气去摸躺在地上的兰斯洛特。

狗在立香走近时站起身看着她。

立香摸了摸脑门。狗没有主动把头凑上来,不过微微摇了摇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啊呜啊的低声。

“走了,立香。”另一个兰斯洛特已经把马带到跟前。

“我觉得狗的叫声有点奇怪。”立香被兰斯洛特送上马,“一般的狗低声叫都是在威胁,它好像什么情绪都是这样叫。”

“可能是冬天被狼骨头划到声带了吧……所以现在在给它吃熟食。”

“不是这么干的诶兰斯洛特!生熟混着喂对狗不好的!”

“你说的有道理……”

“带它去宠物医院啦!”

“行,我带它走……”兰斯洛特要不是抓着缰绳直接就得举手投降了,“是个缘分,对吧?毕竟是个缘分……看着一个和我同样名字的,呃,哪怕是狗,就这么穷途末路也还是很不好受的……”

 

“你这可有点像道德绑架哦,立香。”达芬奇敲了敲立香的脑门,“随便跟陌生人这样说话,会被打的哦。”

“他就是下不了那个最后的决心而已,我又没扭转他的意愿。”立香接过玛修递给她的橙汁。

“立香从前就是这样的性格的。”玛修坐在立香身边,“我很喜欢这一点。”

“对了玛修,兰斯洛特祝你人生幸福。”

“嗯……谢谢。”

罗曼走上派出所二楼来到他们身边,“立香,你说他叫兰斯洛特?”

“人和狗是同名,不可能记错的啦。”

“难不成你给他看过病?”达芬奇打趣。

“怎……怎么可能啦!”罗曼脸红,“他比我还大,而我是个儿科医生!我是觉得看背影就有点熟……”

“难不成罗曼医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靠看背影!”达芬奇惊呼。

——罗曼医生也是孤儿,这是他收养玛修的原因之一。

“他也没比我大那么多吧!”

“而且罗曼叔叔一不姓朱二不名自清三不字佩弦。”立香朝玛修做了个鬼脸。

罗曼赶紧解释:“我是说,他好像就是加拉哈德的爸爸。”

“加拉哈德?”玛修抬头,“那位把心脏给了我的……”

“被高空抛物命中,当场脑死亡,把心脏、肾和肝都捐了出去。”达芬奇表情变得严肃,“是个伟大的人。”

“拯救了四条生命。”罗曼盯着达芬奇,“单亲家庭的孩子,最后志愿书是他妈妈签的。当时爸爸也在医院里,只是到最后都没敢走上来,见到相关的医护人员就躲开。”

“但你是个儿科医生。”达芬奇指出。

“好奇,只是好奇啦……医院里如果出现形迹可疑的外来人员,我们都是有责任去管理的。加拉哈德是他被那边妈妈下了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的儿子,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说尽到法律义务每个月打点抚养费。他说他不想再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工作也已经辞掉,但还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想哪里都可以吧。”立香遥想,“没准一人一狗,真能走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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